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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岱和纳兰性德 有人说,明清之际的张岱同中晚唐之李商隐、遭逢靖康之变的李清照,以及清代之纳兰性德,颇有可类比之处。他们的身世都令人颇可感怀,在创作上又有堪称不朽的作品行世,这是从作者本人、作品本身来看。另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共同点是,他们在今天都拥有专业研究者之外的一大批读者“粉丝”。 我生平不会做的事,就像林和靖一样,就是担粪和下棋。下棋本来就不容易懂,粪怎么是人可以靠近的?孔子有个叫樊迟的弟子,向孔子询问种菜的事情。你如果让孔子去种菜,那事情岂不乱套了?我天生喜欢芬芳之气,就在厕所里点燃香。近来种植园里的蔬菜,大大地被粪所困扰。记得以前的文翰林,看到装粪的船以后远远地逃开,追赶的人遥遥地跟着他,炉中点燃的香飘出了几里。既然我像春秋时的陈仲子已经浇园,哪里还管什么香臭呢?窗户下面的南瓜长势很好,菜畦中的茄子树也很是娇嫩。天气稍微干燥一些的时候,粪就要随时运来。没有一个婢女和仆人,担粪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了。偶尔叫小儿子来,他们就互相推辞。担粪时我的气力不加,进上一尺还要退上一寸。可我还吃得比较多,怎么敢不努力劳动呢?我听那些野老说过,以前的农民有个说法,时间长了就觉得粪都香了,那么,种菜又有什么不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