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心直播
采访上海软星时,窗外正阴雨连绵。屋里开着灯,很安静,没有欢声笑语,没人大声说话,有的只是大战后的疲乏,而非胜利后的狂欢。采访从上午11点一直进行到下午4点,整整5个小时,没有休息,没有午饭,前3个小时张毅君甚至连口水都没喝。采访姚壮宪也是如此,从上午10点一直聊到下午一点半。听他们追忆大宇和软星的那些往事,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北软和上软两家公司虽然规模不同,却有一个共同之处——装修俭朴,毫无花哨。这里没有气派别致的前台,没有宽敞豪华的经理办公室,没有豪气万丈的标语,没有五颜六色的装饰,没有射灯,没有吧台,没有可以惬意地喝午茶或玩游戏地休息室。唯一让人驻足地,是陈列柜里那一盒盒他们开发过的游戏,以及所获的各种奖杯。它们是软星七年的见证。七年的风风雨雨讲完了,这背后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和事,因篇幅所限未能提及。放下笔,心中忽然也多了一份宿命的感觉——究竟是人掌握着命运,还是命运掌握着人?七年前雄心勃勃来到北京的姚壮宪,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放下珍爱的“仙剑”,转型去做网游;六年前鼎盛的大宇,没有想到会因为网络游戏的出师不利而陷入亏损的泥潭;而五年前的我们,又何尝想到中国的单机游戏会衰落到如此的地步。2006年,大宇信息的总营收为7000万人民币,这笔钱盛大只要10天就能赚到。2007年,《仙剑四》的预期收入是2亿到3亿新台币,这一业绩大陆《魔兽世界》只要20天就可以达成。然而,大宇和它的“仙剑”系列对于华人文化所做的贡献,却是盛大和九城们望尘莫及的。姚壮宪与谢崇辉为《仙剑二》的命运而争,王世颖为她应得的权益与前东家对簿公堂,张毅君为“仙剑”的未来向总部争取更多资源,而大宇又何尝不是在孤独地向盗版、向网游争取着自己生存和发展的权力?这或许就是单机游戏在中国的“宿命”,我们所能期待的,难道仅仅是玩家的“宽恕”,或是姚仙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