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频
日落西,剥人皮(上) 1我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名字叫顾回。我问过父母为什么要给我取这样的名字,他们说在我五岁那年,一个人跑了出去,家人找了两天两夜才把我找了回来,所以他们就把我取名叫顾回,寓意是希望我以后出去可以找到回家的路。我生活在一个山村里,这山叫万山,山村的规模不算大,约摸五十户人家。我生在一个四口之家,家里还有我的父母和上了年纪的爷爷。我的母亲是山外人,长得很漂亮,至于她为什么会甘心嫁进山里,估计是因为父亲有钱。父亲是帮人运货的,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出去一趟,每次出去的时间三天到一月不止。爷爷现在的腿脚不大灵活了,但是有些活他还是坚持和父亲一起去,尽管我觉得爷爷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我家似乎是山村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我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父亲从外面给我买的玉佩,那玉佩有我手掌一半大。玉佩为长方形,上面刻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刻工很精细,小孩的五官都很清晰。在村中有两个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小伙伴,一个叫顾张,一个叫顾李,他们俩是兄弟,都是哑叔的儿子。我一直都很奇怪,哑叔为什么要给他们取这样两个奇怪的名字,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这俩名字背后的含义有多深。哑叔应该是这个山村里最有见识的人,他的年纪比我的父亲稍大,哑叔以前在山外做事情,每次回来都会带不少新鲜的玩意。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大雪封山,哑叔冒着生命危险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山里,这趟回来还带了两个孩子,就是顾张和顾李。哑叔告诉村里人这两个孩子是他的儿子,至于哑叔的老婆是谁,似乎没有人知道。顾张和顾李都属于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会记住的,顾张皮肤很白,如同少女一般,吹弹可破。但是顾李就没有那么幸运,他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疤,哑叔说顾李在很小的时候被滚开的水烫伤过,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顾李的性格有些孤僻。其实哑叔本不哑,就是几年前他冒雪回来后才哑的,哑叔可以通过手语与他人交流,至于其为什么会哑的原因,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其间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这是一个夏日的黄昏,因为是山村,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我当时正在自家门口自顾自玩,母亲在做饭,父亲和爷爷在院子里下棋。我老远就看到哑叔朝我家这边急匆匆赶来,不时还回下头,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爷爷和父亲看到哑叔,放下棋迎了上去,但哑叔的脸色很沉重,没有一丝笑意。哑叔不停地用手比划着,爷爷和父亲看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请父亲帮忙运趟货。我想着父亲肯定会满口答应,可出乎意料,父亲拒绝了哑叔,说最近比较忙。哑叔又连连做了几个手势,让父亲务必帮这个忙,可父亲铁了心似的,一个劲地劝哑叔去找山外的运货人。足足僵了很长时间,哑叔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系着红绳的玉佩,我在门口看到那玉佩,它竟然和我脖底挂的一模一样,都是长方形的,上面似乎也刻着一个小孩子。父亲看到哑叔的玉佩,脸色大变,一旁的爷爷脸色也变得不自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哑叔去屋里坐坐。父亲在回屋前朝我的方向望了望,但是我感觉他不是在望我,他望的是我脖底的玉佩。2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哑叔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后面跟着爷爷和父亲。哑叔刚走,父亲就连忙要摘下我脖子下的玉佩。由于我当时还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便噘着嘴不让父亲摘。父亲见状毫不犹豫地扬起手掌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我从未见过父亲生这么大的气,被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这顿晚饭,爷爷没吃几口就回屋子了。父亲也吃得心不在焉,他只吃了一碗饭后就放下了筷子,说要去哑叔家一趟,还有些事情要谈。饭桌上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我因为被父亲打了一巴掌,心中存有怨言和委屈,所以这顿饭我吃得很慢,母亲在一旁耐心地给我夹菜。我的饭还没有吃完,只见父亲急急忙忙从外面跑了回来,脸上溢满了藏不住的惊恐。母亲见状,问了一句:“怎么了?”父亲没有回答,径直去了爷爷的屋子,父亲出去的时间并不长,加之我家离哑叔家相隔不近,很有可能父亲在刚到哑叔家就折了回来,根本没有谈什么事情。晚上我躺在床上,好长时间都没有睡着,我找了其中的原因,因为我的玉佩被父亲拿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尿意袭来,我来到院子里时看到爷爷那屋还点着灯,灯光下两个人影,爷爷和父亲还在谈事情,撒完尿,我回到床上,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爷爷那屋传来开门的声音,父亲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估计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了。3第二天,父亲和爷爷就拿着之前收拾好的行李上路了,他们连早饭都没有吃。我和母亲送他们到村口,分别的时候父亲看了看我,一脸地不放心,随后又转头对母亲说道:“这几天山里不太平,你一定要看好回儿。”回儿是家人对我的称呼。母亲把我拉到身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对父亲说道:“你都交代我好几遍了,放心去吧,不会有事情的。”回到家后我一个人闲来无事,在院中摆弄着爷爷和父亲的棋,今天早上,父亲走之前反复叮嘱我好几次,让我这几天千万不要出院门。虽然父亲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但是从他非常严肃的表情看,他绝非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打心底还是十分畏惧我的父亲,所以他走了之后我哪也没敢去。“大妹子在家呢。”话音中,住在我家隔壁的婶子进了我家院子,她手里拿着针线活,她经常在无事的时候来找我母亲闲聊。“在家呢。”母亲连忙搬过来一个凳子。这时婶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大哥又出去运货了?”这时母亲自己也搬了个凳子,手里拿着针线坐在了婶子的旁边,她回答道:“今天早上刚出去,老爷子也跟着去了。”“老爷子也去了。”婶子故意提高了音量,咂了咂口说道,“能让老爷子也一起出去的想必又是一趟大活,大妹子你可真是有福气。”母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是哑叔家的活,哑叔托他们爷俩去龙庙镇运趟货。”听到这,婶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难以置信地望着母亲,问道:“龙庙镇?就是那个龙庙鬼镇?”“龙庙鬼镇?”母亲的胆子不算大,听到这话明显被吓了一跳,“龙庙鬼镇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问题吗?”面对母亲连番的问题,婶子将她的凳子向母亲这边挪了挪,接着她四下里望了望,最后用非常小的声音神神叨叨地对母亲说道:“大妹子,你是外来人,你不知道这龙庙镇邪乎得很呢。”婶子的声音太小了,我为了能听清楚她的讲话,索性坐到了母亲的旁边,这时我明显感觉到母亲的身子在发抖。婶子继续说道:“龙庙镇在万山最西面的山脚下,因为它的四周有不少村庄,再加上有一条商道通过这个镇子,所以龙庙镇以前很繁华。要说这龙庙镇是怎么没落的,还得从三年前讲起。开始镇子上有个李姓人家,家里有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可是突然有一天,镇子上有人看到这这个孩子朝着龙庙岭方向走去了,后来那个孩子就失踪了,他的家人掘地三尺,找遍了整个镇子也未能找到那个孩子。”讲到这婶子忽然停了下来,她问母亲道:“对了,你知道龙庙岭是什么地方吗?”“我不知道,不知道。”母亲受到婶子的感染,不由得心生恐惧,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我的胳膊。婶子斜了斜身子,叹了口气说道:“龙庙岭和我们这里的后山差不多,是片坟地。一个孩子无缘无故去那个地方,还在那里失踪了,你说蹊不蹊跷?”婶子接着告诉母亲就在这个孩子失踪的七天后,龙庙镇又发生了一件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4龙庙镇西北方向有个庙,叫龙王庙,或许龙庙镇这名字也是由这个庙来的吧。龙王庙多年没人打理,只是几间破旧的房子,因为有条商道路过镇子,所以平日里镇子外地来的商人络绎不绝。这些外地人中有些是有钱的商人,但是更多的是跟着商人做事情的穷苦人。商人自然会到镇子上的客栈过夜,但是那些穷苦人为了省钱往往会在龙王庙中将就一宿。三年前冬天的一个早晨,龙庙镇还没有醒来,整个镇子静悄悄得。凌晨时分,空空荡荡的街道上远远地走来一个老头,他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梆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锣。只见这个老头一边走,一边敲,嘴里还不挺地吆喝着。这个老头是镇子上的更夫,这一趟是他今天最后一次打更,虽然现在天色还是很暗,不过他知道,再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这个老头有个习惯,每次他打更结束的地方离龙王庙很近,他就会去庙里歇歇脚。这天他向往日一样向龙王庙走去,距离庙还有三四十步的地方,老头看到龙王庙庙门上挂着一排东西,在凌晨的凉风中来回摆动。老头暗暗奇怪,他继续往前走,就在他看清楚那一排东西的时候,老头差点没被吓破了胆,那门上竟然挂着一排人,或许说竟然挂着一排尸体。老头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镇子里喊人,不一会儿,龙王庙前聚满了镇子上的人。冬日的天亮得非常慢,此时东方的天边还没有一丝亮光,整个人间还包裹在一片黑暗中。镇子上的人有的提着灯笼,有的举着火把,明明暗暗的火光中,他们看到了庙门上总共挂着七具尸体。这七具尸体无一例外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大家在庙门前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时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原来是谁将镇子上唯一的大夫张大夫给请来了。张大夫名叫张建,在这方圆几十里都很有名气,他的医术很高明,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虽然他有很多徒弟,但是张大夫还是坚持亲自上山采药。人群给张大夫让出了一条道,他在大家的注视下向那七具尸体走去。只见张大夫走到那排尸体下,一具一具地仔细查看,过了足足大半个时辰,这时天色已经亮了。终于张大夫回身转头,不过他对人群只说了一句话:“此处不可久留”,说完张大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龙王庙前留下面面相觑的人群,镇子上有大胆的人将这七具尸体弄了下来,至此可以肯定的是镇子上没人见过他们,这些都是外地人。当天镇子上又有一条消息闹的大家人心惶惶,张大夫搬家了。大家想到了他早晨在龙王庙七具尸体下说的那句话,莫非这镇子上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来外地商人听说了这件事情,他们宁愿改道绕路,也不愿再经过龙庙镇,就这样镇子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到后来即使是在白天,街道上也见不到几个人。再后来,镇子上的人陆续都搬去了外地另谋生路,现在偌大的龙庙镇上估计只剩下几户人家。龙庙镇现在就是个空镇,一个名副其实的鬼镇。母亲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听完了婶子的话,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过了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说道:“这就奇怪了,一个根本就没什么人住的镇子,哑叔会有什么东西要到那里去运呢?”“对了!”这时,婶子忽然叫了一声,把我和母亲都吓了一跳,只听她继续说道,“你提到哑叔,我刚刚不是提到张大夫了吗?哑叔年轻的时候就是在张大夫家做事情,三年前龙庙镇上发生了一系列恐怖的事情,张大夫搬家后,哑叔就回到了村子里。村里人都知道,哑叔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哑的,我怀疑这哑叔当时也是碰到了镇子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母亲听到这,声音中有了一丝哭腔,她说道:“你说这老爷子和孩子他爸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婶子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大妹子,你就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这时婶子抬头望了望天时,此时已经快到晌午,她拿起针线活向母亲道了个别后便转身离开了。婶子走后,母亲在凳子上坐了好久,看得出来她很担心我的父亲和爷爷。这一整天,母亲都在恍惚中度过,而我也因为父亲的告诫只好独自在院子里待了一整天,哪都没敢去。5父亲走后的第三天,我吃完早饭在院子里闲玩,远远地看到爷爷和父亲还有一个一瘸一拐的人向家这边走来。我连忙喊母亲,母亲听到父亲回来了急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爷爷和父亲一脸的疲惫,他们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父亲的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那袋子里看样子装了不少东西。“这是瘸三爷。”父亲指着他身旁腿脚不便的人向母亲介绍道。爷爷先把瘸三爷请进了他的屋子里,随后又让母亲去山外的集市上买点好菜,说要招呼客人。母亲简单地收拾下就上路了,毕竟去集市的山路不算近并且不太好走。爷爷和父亲回屋子后,还将门从里面给关上了。我出于好奇,便偷偷摸摸地趴在门中间的缝隙上,透过这缝隙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当看到父亲打开他怀里的布袋子,我差点叫出了声,只见那袋子里满满的都是金银财宝。瘸三爷贪婪地望着这些金银财宝,连眼珠子都舍不得转动一下:“这些都是好东西,是你们这几天刚弄的货?”“恩,一个小斗里出来的。”爷爷应到。瘸三爷眯了眯眼睛,望了望爷爷和父亲,沉着脸问道:“那里面有棺无尸?”父亲听了这话,拍着手说道:“瘸三爷,您还真是神了,那墓里面还真没有尸体。”瘸三爷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看你们爷俩印堂发黑,明显这两天下过斗,可是我在你们身上却寻不到尸气,我料想你们是盗了一个无尸墓。”说到这里,瘸三爷望向爷爷,说道:“老顾,咱这行的规矩,千万别碰无尸墓,你怎么就没有忍住。”爷爷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所在,他连忙解释道:“三哥,我也是下去之后才知道那是个无尸墓,会不会……”瘸三爷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你们下墓不请祖师爷,非得下去之后才能判断是不是无尸墓?至于有什么后果,你们也来自求多福吧。你想想,无尸墓无尸墓,那尸体去哪了,说明它不再是个死物,而是个活物,那玩意可不是个善类。”父亲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说道:“早知道就不该听哑叔的话,现在摊上事了。”“哑叔?哑叔是谁,这无尸墓就是他让你们盗的?”瘸三爷连忙追问道。父亲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哑叔使是我们村的一个哑巴,那天他找我出去帮忙运趟货。村里人都以为我是个运货的,哪里会想到我是个吃盗墓饭的,所以我一开始就拒绝了哑叔。没想到这个时候哑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我一看它和回儿脖底的那块玉佩几乎一模一样,我想到回儿那块玉是我从墓里盗出来的,所以这哑叔很有可能知道我的底细,就连忙将他请进了屋子里。果不其然,哑叔一到屋子里就直接对我们说请我们父子俩帮忙走趟活,是龙庙镇的一个墓。”“玉佩?”瘸三爷打断了父亲,“那个哑叔这么神,仅凭借一个玉佩就能知道你们是盗墓的?”父亲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了我戴了很多年的那枚玉佩。瘸三爷接过玉佩,放在手里仔细敲了敲,说道:“怪不得,这玩意是沉玉,识货的的人肯定知道这是地下来的。沉玉一般是大户人家在孩子出生时候买的一块璞玉,但这玉可不是用来带的,一般这玉由孩子的娘亲保管。如果这个小孩在十六岁之前遇到了不幸,那这家人就会请工匠将孩子的模样刻在这璞玉上,待孩子入土时候给他戴上。”我听到这里,只觉得脖底一凉,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戴着一个死人的东西。父亲从瘸三爷手中拿回玉佩,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山村里识货的人不多。那天哑叔说他只要墓里的一本书,里面的财物都归我。我想了下,觉得这事不亏,就答应了。据那个哑叔交代,他以前是在一个大夫家里做事情,那墓就是大夫家一个小孩子的,因为那个大夫特别宠这个孩子,所以墓里有不少好货。”瘸三爷接连摇头,一脸不相信地问道:“那个哑叔一分钱都不要,只要那本书,什么书这么金贵?”父亲继续说道:“哑叔走后,我在吃晚饭的时候也突然想到了这个点,于是立马放下了筷子想去找哑叔问个究竟。可是我赶到哑叔家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说到这里,父亲的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惊恐和慌张。我想起了那天晚饭,父亲走后不久就急急忙忙跑了回来。父亲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我看到哑叔家的儿子顾张被人剥了皮。”“被剥了皮?”瘸三爷一下子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望着父亲。父亲拍了拍瘸三爷的肩膀,示意他别着急,然后对他说道:“当时哑叔看到我,显得非常惊讶,他可能是怕手语并不能表达清楚,就连忙拿过来了纸和墨,接着他写下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哑叔有两个儿子,一个叫顾张,一个叫顾李。顾李浑身上下都是伤疤,哑叔对外人说他从小被开水烫过。可那天哑叔告诉我,顾李在很小的时候被人剥了皮,所以身上才会是那样。哑叔那个时候是在龙庙镇的一个张姓大夫家做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镇子上流传着一句‘日落西,剥人皮。’的话,这也是龙庙镇被称为鬼镇的其中一个原因。顾李被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剥了皮之后,哑叔在极度伤心下带着他和顾张回到了山里,他以为从此可以忘掉那段噩梦。可没想到就在今天,顾张也遭受到了同样的事情,被生剥了人皮。哑叔想带着两个孩子永远的离开这一带,他想到了张大夫在葬他的掌上明珠时,墓里放了不少财物,再加上张大夫想子承父业,所以墓里面还有一本医书。哑叔想要那本医书,他认识回儿脖底挂的是沉玉,所以他也大概猜出了我是个盗墓的,所以他就找到我了。”瘸三爷听完父亲的讲述,沉思了良久,过了会他终于开口说道:“你讲的这件事情疑点太多了,其一,龙庙镇是被成为鬼镇,但是据我所知好像根本没有剥人皮之说吧,如果真有这件事,估计早传得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其二,退一步讲如果真的有剥人皮一说,那这人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一个人被剥了皮后只是留下些伤疤?其三,这个哑叔对墓里的财物不动心,单单要一本医书,他要医书做什么,再说想要本医书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吧。”父亲听了瘸三爷的分析连连点头,他说道:“听您这么一说,这哑叔的问题还真不小,那墓里出来的书也绝对不是一本简单的医书,我去找他问个清楚。”说着父亲就匆匆向哑叔家方向去了。6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父亲从外面赶了回来,回到屋里气喘吁吁地对瘸三爷和爷爷说道:“哑叔一家已经不知所踪了,他们已经走了。”瘸三爷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他说道:“他溜得倒是挺快,你们爷俩受到他的蛊惑盗了个无尸墓,你们也赶紧走吧。”瘸三爷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爷爷见状赶紧拉住瘸三爷,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东西。瘸三爷连忙摆手说道:“你这是无尸墓里出来的东西,东西再好,价钱再低我也不敢要。”任凭爷爷和父亲如何劝说,瘸三爷还是没有买布袋子里的任何东西,甚至他根本就没打算留下来吃午饭,直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