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男改造系统
几年前看过一部有关赌博的韩剧,主人公在监狱里精研牌技,重塑人生。又想起尹明善在非常时代待过的监狱,甚至悄悄给他在那里塑了一个像。这一切都有点像大仲马笔下的基督山伯爵,在伊夫堡的地牢中改变了轨迹,快意恩仇。再往后,就该肖申克的救赎了……因为对不寻常生活的梦想,文艺界犯过最严重的错误莫过于此。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搞清楚何为监狱,何为大学,何为中彩票。4年半的监禁生涯之后,陆俊在9月2日出狱。我知道很多媒体想抓取到这个时刻,无论是采访还是直击。但对陆俊本人来说,如果这种“可能”既成事实,意味着他从过去错误中的解脱。他担负了很多额外的东西——据媒体报道,陆俊入狱后必须写认罪悔罪书,写对自己罪行的反思和悔过。2009-10年足坛扫黑案中,不少涉事者的遭遇最终都被社会所熟知,比如当庭翻供的谢亚龙——尽管后来几乎没有外人去监狱探望过他,这和南勇有天渊之别,但还是做出了有必要的自我捍卫。有时候你得承认,人生就是一场足球赛,大比分落后时也唯有坦然接受,唾面自干。陆俊成为了一个句号,但对中国足球裁判来说,他们能否摆脱“坏裁判”的阴云,走入“好裁判”的康庄大道,才是有价值的问题。首先说明一点,在陆俊的时代还有很多裁判,还没有来得及当黑哨官哨,就中道夭折了。中国足球的讽刺性在于,球员和裁判都很难找到合适的分寸,有气场的球员经常将一些稚嫩的裁判压制得不知如何是好,球员步步进逼,裁判步步后退;有气场的裁判,都把能在场上破口大骂当成了控制力。十几年前,哪怕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的记者,都能听到陆俊不时夹带“TM”,霸气侧漏。裁判很聪明,总是能找到如何在中国特色的足球下活下去或者活上去的技巧。我可能是最早意识到中超裁判发明了“混战原则”的人。这种原则指的是不希望终场时刻比分发生变化,尤其是主队可以接受当时的比分时,如果客队获得角球,选择在发出角球的一瞬间吹攻方犯规。稍微对足球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时候双方均有拉扯,如此操作,毫无破绽。此外,客队主罚任意球时,裁判也很难让人墙退足距离。由于足协仍认为划线喷雾“贵”了,至今没有解决。之所以产生以上“吹法”,还是存在对主场气氛的高度敬畏。我觉得除了比分设定、裁判黑吃黑等现象之外,对主场治安的“要求”,恐怕是中国裁判无法承受但又必须直面的问题。2002年3月24日,甲A联赛第三轮陕西国力主场3比3战平青岛哈德门,引发“3.24球迷骚乱”。从裁判界的观点来看,他们把这场叫做“周伟新逃命记”。2003年4月5日,深圳队主场与天津队的比赛,“金哨”孙葆洁只补时了一分钟,便吹响了终场哨。原本两度领先的深圳队,最终被天津队以2比2追平。孙葆洁一路小跑、躲过袭击者,溜回了休息室。尽管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出动了,但数百名深圳球迷仍久久地围在体育场主席台出入口,要求“交出孙葆洁”。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组委会把一辆绿色面包车开进了体育场内,从另一个“秘密”出口将孙葆洁转移出去,“金哨”方才躲过了一劫。在当一名好裁判和最终走向“坏裁判”之间,其实并没有明显的界限。当孙葆洁在深圳被围追堵截时,秉公执法甚至已经影响到他的个人安全了。这唤醒了一个命题——中国足球的裁判问题,正如中国足球本身,是否要一并解决所有问题方能治好?如果不是这样,在好裁判和坏裁判之间,是否存在一条中间道路,即“听话的裁判”?至于默契球,裁判唯有闭目相对。以2005年足协杯四川冠城和厦门蓝狮的比赛为例,厦门首回合主场3比0取胜,次回合冠城6比3——在南充的大比分颇具戏剧性,担任主裁的黄俊杰心知肚明,但也只能配合演出。当下的默契球,裁判亦无能为力。当张健强、陆俊等人活跃在裁判界时,叙利亚的布佐将军不时来中国讲课。他强调规范、精准。讲课完毕,和相关人员交换名片。将军有时候会把刚收到的名片,当成自己的又发出去。了解了中国裁判的部分师承之后,有时候你会莫名感觉,的确可以原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