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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电影节开幕:星光黯淡日本记者感慨“这都谁啊?” 苏有朋率《左耳》剧组出席东京电影节红毯自从楚庄王开始,人们一般把隐忍和新生的年都限定在了三年之期。从一个国际电影节的实际操作来看,第一年改革尝试,第二年修正方向,第三年查漏补缺,三年也应该是一个需要收获成果的时间长度了。2012年,前一年老执行主席那群星璀璨的收官盛会还未从人们心中淡去,东京电影节便在隐隐的不安和迷茫中迎来了新的执行主席椎名保,亦开始了漫漫三年的改革征程。2015年,经历了整整三年的洗练,改革之后第四个年头的东京电影节又将呈现给世人一种怎样的姿态,是很多来场媒体共同关心的一个问题。然而,从今年的实际情况来看,恐怕摆在执行主席面前的课题依旧非常严峻依旧没找准的画风东京电影节改“画风”这事儿一直是这几届下来人们议论的一个核心问题,亦是其改革的主要方向。究其根本,是其原本存在的意义变得愈发模糊。首先,东京电影节微微晚于釜山电影节的尴尬的召开时间使得其错失了一大批优秀青年电影制作者和作品,近些年釜山依靠时间的优势和对青年导演的鼓励政策一跃成为影响力超越东京的亚洲电影节(尽管级别未超过),形成了良性循环;另外,晚于其他国际近似级别电影节的时间又使得亚洲以外地区的电影身份尴尬,已经得过奖的作品若是再被评奖则显得好像是顺从了其他影展的判断标准,而故意不给这类作品奖又难以服众。所以,在东京出现的好片,以及东京电影节的被关注度都日渐稀少了起来。为了挽救这一状况,运营委员会显然是想通过增加东京影展的独有特色来达到吸引眼球的目的。同从开幕式红毯的嘉宾来看,前几年奥特曼和多啦A梦外加苹果核战记机甲佣兵捎带着超大型巨人一起在红毯上进击的画面,也真是美到让人不敢直视;而这几年来非常“日本特色”地请来了Niconico上非常人气的up主们的行为到今年也似乎已经成为了固定项目。之前颇有些愈演愈烈之风的动画/特摄人物走红毯的行为今年有了一定的克制。别的电影节上是各路男星女星争奇斗艳,唯独东京这里是各个物种在争奇斗艳……平心而论,特色这一点应该算是做足了的。然而,靠些手段吸引来的增长点,真的能被称为电影节关注的增长点么?喜欢二次元世界的人群里,有相当一部分是完全不接受真人世界的设定的;反之在电影制作和欣赏的世界里,又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从来都不看(或很少看)动画作品的,也就是像水和油一样两不相溶的存在。笔者本人生活在日本多年,主要研究电影相关领域,对日本动漫文化亦有一定的认识,即便如此,当众位伟大的声优们齐齐登场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时抓瞎,而看Niconico的大神们登场时更是完全搞不清状况。后来,发现同区的日本记者也有很多人一样抓瞎的时候,才确信这一点就是今年这类角色总量被削减的原因。并不是说这些大神们没有影响力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如果靠电影之外的元素太多了的话,又何必办电影节呢?苍井空已是红毯上比较大牌的明星日本记者也感慨“这谁?”回想起前几年开幕式的来场嘉宾,无论是ARASHI的五人,还是AKB的前田敦子,都能在一开场就引起一大批尖叫的狂潮,让整个开幕式典礼的气氛迅速升温。而今年开幕式嘉宾是……软银公司开发的机器人Pepper。另外两位嘉宾主持也并非之前那样如日中天的偶像级人物。直接造成的结果是,包含开幕式嘉宾在内,除了奥斯卡双料影后希拉里-斯旺克外,多个队伍的嘉宾走完红毯后记者席的各位记者们都面面相觑。不同肤色不同文化背景的脸上仿佛用各自的语言书写着同样的内容:一句超大写的“这都谁啊?”延续了以往电影节“不够国际”的感觉,今年为数不多的明星也大都属于日本势。在中后段才登场的北川景子,桥本爱,竹内结子,役所广司可以算是电影圈里颇具分量的明星。其他的明星,例如高达之父的富野由悠季,声优的池田秀一等人虽然亦是响当当的明星,然而却仍因圈子不同而在外媒面前略显面生。著名的AV女星苍井空在红毯上被媒体热追的情形,实在是不知道该夸苍老师人生太励志终于跻身国际影展,还是该感慨其他大牌的不足。电影节本身肩负着推广文艺小众电影的使命,笔者私下以为,想要实现这一点应该建立在电影节本身被曝光度较高和话题性较高的基础之上,以观众对商业大片和明星的关注度来顺便拉升文艺片和独立电影的被关注度。很显然,东京电影节现在还没有在这个平衡和取舍的环节上找到一个理想的中点。所以直接造成的结果是本该快门连按闪光不停的记者席,因认人不清而长时间出现大部分记者抱着相机休息并低头玩手机的罕见风景。加上晚秋夜里的凉风,让会场显得更加阴冷。“女王”海伦-米伦的登场艳压全场让人困倦的秀场如前文所述,一般提到“电影节开幕式红毯”这样字眼的时候,总是会恼补一大批各种明星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博取媒体的版面,特别是之前某著名影展上经典款的农家红绿碎花小棉袄造型依然历历在目。然而这一切在东京又显得不太一样了。与往年一样,东京电影节的开幕式红毯上的造型依旧保持了保守稳健的穿衣风格。男星们基本上都是西装加领结的经典配,日本女星的造型则仍然是传统和服要么就比较简约保守黑白色系的礼服。并不是说这样的风格有什么问题,而是大家全都是这样的打扮,再加上日本人非常机械的流程安排——“走到中间,站好,向左看,向右看,向中间看,挥手”,红毯嘉宾们被摆弄的非常僵化,实在是乏味得让摄影记者们困倦。不得不说,今年红毯上难得一见的亮色被华语势力承包了一大笔。让笔者想起即便是有各种日本大咖撑场的2011年电影节时,当时还是绿毯的开幕式上对造型的赞美也几乎全给了霍思燕和以评委身份到来的范冰冰。而这样本身就大咖明星不足的秀场上,再缺乏有爆点有话题性的衣服和造型,让人感到困倦也就不难理解了。值得一提的是,最后压轴登场的70岁”女王”海伦-米兰虽然也是白色礼服,但无论是款式还是本人霸气外露的气场和活泼又不失礼法的表现完完全全艳压全场。也正是她的登场,才让整个开幕式红毯稍微有了一点“国际电影节”的味道。中国军团是否强势?本届东京电影节上期间的中国电影周不能不说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国内放映过的人气大片一应具全,开幕式红毯上有知名导演张一白,吕丽萍,更有五阿哥苏有朋带队的《左耳》小队,漂亮的马思纯和当红小生欧豪亦在行列。更加上入围了竞赛单元的《我的青春期》包贝尔组和90后影帝董子健出演,分别入围亚洲未来和世界焦点单元的《少年巴比伦》《少年班》,可以说是声势浩大,比起前几年孤帅带队的场面来说大为改善。然而,一直以来中国电影周的存在都有其尴尬的一面:游离于主要会场之外,边缘化,更像是在日华人的自high。换言之,看中国电影的观众,每年都是相对固定的一个小群体,并未特别呈现出随着中方用力大小而人数大幅变多的倾向。今年的中国军团,小鲜肉小鲜花较往年有大幅提升,不知道能否因此而更多地吸引一些日本观众前来观看。《少年班》主创亮相角逐的在焦点亚洲片本届东京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由《X战警》系列导演布莱恩-辛格担任。其他五个陪审团成员分别为:越南籍导演陈英雄、挪威导演本特-哈默,香港著名电影人施南生、丹麦导演苏珊娜-比尔、以及日本导演大森一树。从入围作品来看,罕见地出现了三部日本作品。这或许也从侧面反映了本届评委会的口味非常倾向于日本风。然而,由布莱恩辛格这样非常有商业片经验的导演来担任主席,是否又使得入围甚至最终获奖作品在艺术表现的同时具有更高的商业价值呢?再进一步想,是否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才将本届评委会做出如今这样的安排亦未可知。然而,东京电影节一贯的推亚抑欧美的风格看来依然不会动摇。这点对于亚洲地区的导演和作品来说应该仍然是件好事——前提是东京电影节能够保持住他的整体影响力的话。三年之后,又三年。很显然第一个三年过去之后,东京电影节仍然处于摸索与调整的阶段。越来越少的赞助商也显示出商家对于现在模式的怀疑,而把有限的经费做出如何的安排仍然是执行主席面临的最头疼问题。然而不得不承认,东京电影节的改革是势在必行的,因为2011年的最后的盛况下,便已经显露了因召开时间导致的作品尴尬问题。不改变,迟早被隔壁蒸蒸日上的釜山电影节和财大气粗的上海电影节挤垮。作为一个亚洲电影爱好者的笔者,十分感谢东京曾经给予过那些带给我们感动的走心好片《那山那人那狗》《暖》《钢的琴》等以好评。也通过电影节看到了更多其他国家的优秀创作者们创作的,可能根本不会(甚至是盗版)出现在国内的好片子。东京电影节的风骨还在,品味还在,真心的希望组委会,把钱往正地用,别让这个有亚洲品味的优秀电影节沉沦。